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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 -> 卷五十五

《卷五十五》[View] [Edit] [History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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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定四庫全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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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通志卷五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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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渠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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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朝順治九年,戸部左侍郎王永吉陳導淮入海,事宜,王永吉疏畧治河必先治淮而導淮,必先開海口,按黄水自邳、宿而下至清河口,淮泗之水聚於洪澤湖,亦出清河口,㑹黄東入於海,然黄强淮弱,勢不相敵,淮泗逼而南趨,直走四百餘里,出瓜州、儀眞,方能逹江,一線運河收束甚𦂳,即有大小牐河沿途宣洩,而海口不開,下流壅塞,來水無窮,去水無路,所以河隄潰決,修築歲費金錢海口之當,開固時刻,不容再緩者也。查海口之在興化縣,境內,則有丁溪塲、劉莊塲、神台塲、寥家港、白駒塲之斗龍港等處,在泰州境內者,則有河垜塲之茅墩港、草堰塲之鴨兒港,近丁溪塲之馮家壩、合洋溝等處,以上諸口,俱被豪棍鹽,徒漁利阻塞,間有開者,亦以口外築壩横欄,水不通行,若在鹽城縣境內者,縣治東南則有石墶海口,西北則有天妃海口,先年俱各造有石牐,又有姜家堰海口,流出推船港,先年亦曽議造石牐以上三處,係淮揚六州縣洩水要道,今石墶牐既稱逼近城郭,不利風水,而天妃、姜堰二口,復被附近奸民,將牐門實塞,河口塡平,滴水不通,咽喉重地,歲歲陸沉害民,病國關係匪輕而未即舉行者,其故有二:一則恐奸徒造言阻撓,然萬水東流,勢必趨下,沿海州縣各有海口,乃天造地設,非人力所為,行水河港皆有舊蹟,近因湮塞,未免淤淺,開鑿深通,還其故道,豈屬刱舉?况先年舊牐已圮者,加工修葺,未造者,量議増添,題定牐官牐夫以時啟閉,有利無害,固灼然無可疑者也。一則因河道甚長河新㫖,不帑有限,工料既難措處,民夫復奉開,則河隄不决, ,許僉派,凡事甚多掣肘,然海口既修牐造牐之費,較之塞決修隄孰多孰少?若挑濬淤淺,需用人夫動輙數萬,自當州縣協濟豈能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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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官帑,百姓自救,身家何辭力役?此一勞永逸之計,固士民所心悦而樂輸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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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七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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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差大人會同河、漕二督臣勘議修築翟家壩情形,按高郵州志云:翟家壩屬山陽縣,在周橋迤南接盱眙縣界,長二十五里,比高堰石工低二尺許,中有古溝深不過尺許,舊有石牐,亦有石限,止留四尺水頭,水入民田,不通河路。近因淮水衝刷,年久低陷,私鹽漁户偷穵成河,淮水徑入寶應湖,匯於高郵,歲决漕隄為患。揚州府志云:順治十六年歸仁隄决,康熙元年歸仁隄再決,時部司有開周橋牐者,淮水大洩,而黄河逆入清口,又挾睢湖等水從歸仁隄決口入,與洪澤湖相連,直抵高堰,衝决翟家壩,流成大澗九條,其水東注,悉歸諸湖淮揚自是歲以灾告。又按康熙三年,淮溢武家墩高良澗之後,以障淮刷黄為定策,復議修築翟家壩,至是年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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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令山江、高寳四縣民合修復,詔遣重臣㑹同河督漕督踏勘,明白諸臣覆奏稱:翟家壩至周家橋三十里,在高家堰南,地勢高亢,原無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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埂為天然減水壩,水漲,聽其漫溢,仍責令高、寶等縣之民,但塡平衝開決口,不許一槩加工増高,以塞水路。此瀕淮州縣志所載之大畧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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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年,御史徐越疏陳高堰關係最重,請大修堅築徐越疏臣向請修復歸仁隄石工,使由白洋河入黄者不止以清刷黄,實為截住高家堰西北水勢,使此堰僅受西南淮水,而為運道民生一大屏障也。今因歸仁隄工尚未舉,而此堰黄淮並受前報,巨浪搏擊,已壞石工六十餘處,而全堰幾至潰決,其洪波横流,排山倒海,已衝開淮揚一帶數十餘處,決口遂至,城郭僅存,闗廂陸地有水高丈餘者,萬一高堰突有疏虞,尚復有淮揚數十州縣之城郭乎?而况民生乎?尚復有漕河運道可以飛輓乎?而况鹽課與商稅乎?則此堰之關,係如何重大?此堰之保障如何要𦂳?故臣今不得不亟陳高家堰也。高家堰石工,曩皆鑿石扣準鎔鐵灌釘,後來年深日久,各處有朽裂,從未大修,經今年一番波浪衝擊,動揺處處罅損,若不亟議錢粮,預備物料,乘今冬水勢少,落之一時大修堅築,明年西水漲發,臣愚竊慮此堰萬難倖保堰,若失守淮揚數十州縣城郭廬舍,百萬生靈,俱屬波臣,運道梗廢,京師重地所𦂳需歲漕數百萬石,何道輸轉?且雲梯關之海口,全頼黄淮二河併力衝刷,一決高堰,清口必淤,止餘濁流一股,海口必塞,下壅上潰,即今日之大修,兩河工程,勢必仍歸潰壞,此高堰之利害,不僅僅在淮揚,而實有關於天下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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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年,淮黄水溢,決高良澗,又決清水潭,布政使慕天顔,備陳黄淮全局疏畧高家堰捍衞洪澤蔽於淮城之南,迤西則連高良澗翟家壩,中設周橋牐,其地比高堰稍亢,故壩牐亦比高堰稍低,蓋夏秋淮水盛發,高堰必危高,堰危而淮地陸沉矣,故不使翟壩増高,正欲從壩滚水,出汜光、白馬、高寶諸湖,不惟鳯泗之漲潦可消抑,且高堰之築工永固,及至水平壩面,即閉閘不流,高寶漕隄亦無傷害,徃昔防河如此,周宻祗因康熙元年間,南河工部分司吳煒,擅開周橋,奸商利通私販,徃徃盗决翟壩諸處,以致淮水湍下,諸湖盡已盈蒲,及桃花水漲,湖不能容,浪擊風摧,漕隄大壞,清水潭之決所從來矣,淮水既東,黄躡其後濁流,西泝清口遂堙,清水漸㣲,黄力愈悍,灌入天妃牐沙,隨水漫而運道淺塞矣,黄淮相背淤沙,罔滌雲梯關入海之路,日墊日高,下流哽咽,而上流四潰,必然之勢也。淮瀆自桐栢、千溪萬壑,匯為洪澤湖,注出清口,其水㑹黄入海者十之八,引資漕渠者十之二,唯清口無病,則湖水直瀉而北,勢盛足以敵黄,而黄沙不致倒灌運道,惟海口無病,則黄水疾趨而東,其勢迅激,自無淤墊之阻,而奔流不致横潰,四決,此以清制黄,用水治水,千古不易之法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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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,淮黄水溢,復決高家堰。淮安府志,是年,決武家墩版工一處,高家堰石工一處,高良澗版工二十七處。是年,修築武家墩西隄。河防志武家墩東西隄,明李行運新河隄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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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,河督靳輔大挑清口、爛泥、淺引河四道,及清口以下河道,直逹雲梯關,又於關外築束水隄,屬之大海,遂塞于家岡、武家墩、高家堰諸大決口共十六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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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建眞武廟東攔河壩長三十丈河防志:因新河不復行運,築壩河上,以便徃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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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年,刱築周橋翟壩隄工二十五里,塞高良澗等大小决口二十五處,自是淮水始歸故道,又築高堰大壩外越壩長一百八十一丈五尺,靳輔治河晝,洪澤湖在山陽之西南,北距大河,東俯高寶諸壑,淮水遠自豫省,復挾汝潁、渦汴,羣川之水匯而入焉,瀠洄激蕩,惟下之是趨,而其地東北為下,趨而北則出清口而逹於海,趨而東則高寶諸壑滔天,而淮揚之民其魚矣。漢末,陳登為廣陵守,大興水利,首建高堰,障其東而使之北,淮南千餘里,地無沮洳,後世治水者皆守其舊而不變,自唐以來,南北通運至宋黄,又徙而南,湖日寛廣成巨浸,而是堰之所係愈重。慶厯間,一修於發運使張綸,明初再修於平江伯陳瑄,至萬厯間,河臣潘季馴復大修之,且砌以石者三千餘丈,愈鞏固焉。顧西南一帶,自周橋至翟壩三十里,空之而弗隄,曰:此處地形稍亢天,然減水壩也,但當時湖底深而能納,雖不築隄湖水,常低於㟁面,惟遇異漲,始溢而出,故季馴又曰:周橋漫溢之水,為時不久,諸湖尚可容受也。迨黄流倒灌之後,湖底墊高,湖水亦因之而高,况決口九道,淌刷成河,地形愈陷,以愈高之湖放愈陷之地,於是此三十里稍亢之,區昔所稱,漫溢不久者,今且終歲,滔天東注而不止,不特清口之力分,無以敵黄而淮且反,引黄水以俱東,二瀆,交騰高、寶諸湖,盈科而不受,此清水潭所以大決而不可塞,而下河七邑遂同溟渤也。臣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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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大修將諸決盡塞,自清口至周橋九十里舊隄,悉増築高厚,并將周橋至翟壩三十里舊無隄之處亦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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隄之,葢今日之地形水勢與明萬厯間大異,即使季馴而在今日,亦未有不隄者也,然仍舊減水者六處,計二百丈,壩之而弗隄,何也?湖水之高於黄水者,常五六尺,若一任其建瓴而出,則所蓄無幾,一逢旱亢,上源㣲細,既不足以濟運,更恐黄水之乘其弱而入,故爛泥淺一帶湖灘,昔人稱之為門限,今不使盡闢,欲清水常留有餘,然設遇大水連旬,洪波驟溢,清口一道之所出,不勝數百里全湖之漲,勢必尋隙而四潰,故隄以防之,不虞之溢,復壩以減之,然後節宣有度,旱不致於阻運,而澇不至於傷隄也。雖然洪澤周圍三百餘里,合阜陵泥墩萬家諸湖而為一,又上受全淮之委,空濛浩瀚,毎西風一起,怒濤山湧,而以一線之長隄捍之,浪頭之所及,土潰石卸,雖歲歲増高培薄,終不能禦,竊思水柔物也,惟激之則怒,苟順之自平順之之法,莫如坦坡,乃多運土於隄外,毎隄高一尺,塡坦坡,八尺,如隄高一丈,即塡坦坡八丈,以塡出水面為準,務令迤斜以漸高,俾來不拒而去不留,是年秋,黄水大漲,奇風猛浪,倍異尋常,而洶湧之勢,一遇坦坡,而其怒自平,無所逞其衝突,始知坦坡之力,反有倍蓰於石工者,故障淮以㑹黄者,功在隄而保隄以障淮者,功在坦坡也,唯是塡積坦坡以來,垂及十載,風濤之所,汕刷平鋪卸去離隄,已四五十丈矣,若用帑塡積,既所費不貲,又工程難見,應毎年著河兵歲夫,逐漸加工,立為定制,毎歲隄工一丈,塡土二方,務使所増之數,適稱所耗之數則善矣,久而久之,離隄百丈之內,必漸墊而高,因叢植栁蘆茭草之屬,俟其根株交結,茂盛蔓延,則雖狂風動地,雪浪排空,終不能越百餘丈之茂林深草而潰隄矣。多𢎞安修築高堰隄工記高堰在山陽縣之西南,所恃以砥淮泗之衝流,奠淮揚之墊溺者,於是乎在,益淮水,自桐栢而下,合汝、蔡、淝潁諸大川,及淮南七十二山谿之水,而抵泗盱,匯洪澤,出清口,以匯於黄厯、安東,雲梯關入於海,苟任其水清流疾,保無壅決之患也。惟黄河挾數千里奔騰之勢,其力足以遏淮,使淮少弱,則將却流而東潰,高堰決淮,揚勢所必至也。淮既旁趨濁流,即內灌裏河,淤塞運道,且黄乘淮後,并勢南趨,則清口之流日緩,海道之淤日積,黄淮交横於淮揚千里之間,而運道遂茫然而不可問矣!是病淮而併以病運者,莫如河而敵黄即所以利運者莫如淮,故治淮,乃治河治運之先務而治高堰,尤治淮之首圖,昔人以高堰為淮揚門戸,職此故也。予以山盱壩堰同知,受事於康熙十六年之二月,謝事於二十一年之六月,凡竭蹷於河事者五載有奇,雖胼手胝足,不敢言勞而述水勢,紀成功以告後之有事於斯堰者,亦有司之職也,於是計其所施功之地,曰武墩決口為丈七十有七,曰高堰決口為丈一百八十有餘,曰六安溝、曰侯二門、曰孫家西北、曰孫家西、曰管家西,曰小黄莊、曰小黄莊,南曰冝興集、曰鄧家馬頭、曰周家馬頭、曰周家西、曰高梁澗、曰楊家馬頭,凡大小決口二十,為丈者四百七十有三,曰三壩,南曰四壩,北曰陳家,西曰畢家,西曰六壩,南曰朱家灣北,曰周橋牐,廟後凡決口三十一,為丈者五百有八。曰翟壩至周橋,以里計者二十有五,皆與高堰相為表裏之隄防也。自清口至雲梯關數百里,葭葦榛蕪,此而不疏,將高堰之隄防雖完,而淮水之歸途猶阻,恐終將旁溢而為患耳!况以黄流駕淮,濁沙淤墊,而淮出清口之故道,如爛泥淺,裴家厰皆壅塞成渠,其何以疏逹?淮流於是乎核深計淺,以治爛泥淺諸故道,裏河為漕運咽喉,日久不濬,則無以容淮流而致他變,於是乎畫地分叚算,方刻期以治運河,并修築兩㟁及雁翅諸工,此又與治淮相終始之工役也。溯其施工之時,則十五年黄淮横溢,衝決高堰三十四處,并潰高寶運隄,在予受事之先而予之,始事於武墩,次事於高堰在十六年,皆三閲月而告竣,次事於六安溝諸口。自十六年仲夏至十七年春杪,凡十月而告竣,次事於翟壩周橋,自十七年冬至明年八月而告竣,蓋予五載之間,其櫛風沐雨,䝉霜冒暍,構葦水濱,身行泥淖中者凡三載,至十九年秋,於是諸工次第告成,二瀆順軌,頓還舊觀,回思當日波濤山立,風雨怒號,旁觀者魄,震魂驚靣無人色,予亦茫然未知所税,惟是殫心竭智,大聲疾呼,以與風浪爭衡於危急存亡之際者,固不憚以身狥之,而其最烈者,則十六年之秋,淫雨不休,西風大作,十八年之冬,久雨之後,繼以大水怱發,颶風狂煽,五日之間,水高冐堰,一綫長隄,危同懸縷,予終日跣行,驚濤過顙,氷結腰,領間不知也,事後思之,曽何異强敵當前,石矢交下,而獲保無虞,抑亦幸矣,此其經畫指授,則皆出自河憲,靳公如武墩一口,洶湧騰沸,久無成績,公甫視事,即命於下流稍緩之處,直築攔河大壩一道,壩成再堵決口,於是人力可施,及水勢漸平,遂獲奏功,高堰之决也,隄之內外湖波蕩漾,畚築無所施,公檄造土船數百,給庸募夫,葦木草束,一時俱辦,事賴以集,又徃時運口在甘露城旁,尤屬黄淮交㑹之地,故毎值黄水盛,或西北風起,未免倒灌,歲有閉牐築壩之煩,公相度形勢,命予酌改運口,於爛泥淺之上,挑河一道𦂳接淮水,遠避黄流外,築大隄以通牽輓,又築横隄以防河漲,自此黄河無逆入之患,而運河亦免歲挑之煩矣,至翟壩以至周橋成河九道,葢明萬厯間有分黄導淮之議,致淮之旁流愈多,正流日弱,刷沙無力,黄流益横,淤沮運道所由來也。公於十六年冬,命予加築大隄於一帯湖陂,又塞周橋高澗牐座,仍於隄外增築坦坡,以固隄址,使清淮涓滴無所旁洩,而蓄其全力,以攻久積之淤沙,凡諸碩畫,雖昔平江諸公不能過也,予皆仰禀成算,幸無隕越,而至於惴惴小心,夙夜不遑,則不敢以不勉在工,諸員大小不一,予不以體勢相臨,惟以情意職事交相勸勵,共襄乃績,他如挑土壓埽,工多則費帑工少,則廢事,予毎先期一日,行諭村民,毎夫給銀四分,以砲聲為期,畢集工所,埽下即散,故得不靡帑而事辦,其有決口既多,取土為艱者,予徃來督視,就水消土露之處,令遠者以木為橋,度水挑運,以濟舟運之窮,稍近而水淺者,令於水中塡出土埂千餘道,以濟橋木之窮,至堵築肯綮,尤在中泓,合龍之際,勢將収則,水勢洶湧十倍於時下埽如兩軍對壘,事争毫髪,苟或人料参差,患在走埽,一埽既動,諸埽從之,予惟先事而戒,罔或弗備,閉泓之日,間值風雨,則揮從却蓋,露立水次,不使有一夫之懈,夜則倍其工食,天子勤則加其犒賚,故人役之效命,蓋亦鍳其誠焉,要皆 之庥福,河憲之訏謨小臣,獲告無罪,不勝厚幸,謹記如左,凡在工各員,備著勞績,並勒名碑陰,以志共襄王事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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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年,河督靳輔疏報翟壩合龍,奉㫖:據奏翟家壩成河九道,盡行閉,合龍門,具見殫力籌畫,有禆河務,深為可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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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年,復大挑清口、爛泥淺、裴家厰、帥家莊引河四道,剙建周橋、高良澗、武家墩、唐梗古溝、東西減水壩,共六座。淮安府志是年,大挑引河四道皆成大河,淮水始全出,清口暢注㑹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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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年,築南攔河壩長三十四丈,河防雜說,自山陽縣武家墩、北厯高家堰、高良澗、周家橋、古溝唐梗,至盱眙縣翟家壩一帯隄,工有石工樁工、土工,共長一萬五千六百四十四丈六尺,內惟高家堰最窪,康熙二十二年伏秋大漲之際,高堰水深一丈二尺有餘,石工頂上水深數寸或一二尺不等,樁工水與管木相平,即有簽樁極高者,亦不過露頂尺餘,若以前當此異漲,則頃刻潰決東洩,而是年厯八月之久得保無恙者。一則恃挑工加築之子,隄尚高過水面三四尺不等,人夫有立足之地,可以用力修防也。一則賴挑土塡築之水,內坦坡擁䕶隄根石縫不至過水石工之內,尾土無蟄陷之虞,石工之外,風浪有消殺之勢,樁不至於拔起,土不至於全傾也。一則藉減水壩,六座隨長,隨減水深至一丈二尺外而止,不至更為加長也。各工俱濵臨洪澤大湖,所以捍一望無際之水,須於頂衝之處,預備物料,加意堅築,以圖永遠,又自武家墩北至翟家壩隄工,毎毎上年加高一尺,則次年湖水亦必加長一尺,仍復漫隄而過,是以前朝潘季馴將古溝、翟家壩二十餘里之地,不築障水大隄,止加三尺高之小堰,使水小之時,由湖下注水大之時,漫堰而去也。然明時黄河尚深,湖水易出,近來黄河墊高,徃徃頂住湖水,不得暢注,故不特三尺,高之小堰皆衝洗無存,而又衝成河九道,髙良澗、高家堰一帶之樁石工,亦復不時潰決,於是清水潭隨圮,隨塞,築而復圮。今於臨湖一帶修建減水壩六座,計其洩水之地,武家墩壩長十丈,高家澗壩長十丈二尺,周家橋壩長十四丈,古溝壩長三十四丈五尺,古溝西壩長五十三丈五尺,唐梗壩長四十八丈二尺,當高堰湖水止深八尺以上之時,雖建此六壩,可使湖水涓滴不洩,以為敵黄之資。及湖水長至八尺五寸以上,始從壩底漸減。方二十二年淮流滔滔下注厯八月之久,而隨長隨減,不至壅積漫隄者,實此各壩減水之益。但湖水長至一丈二尺外,再欲加高修防,費力再添建五十餘丈,長之減水壩一座,即使將來湖水極漲之時,深不出一丈二尺之外,多一處減水,自然不致壅積漫隄,且易防守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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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十日,聖駕南廵,閲高家堰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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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以風浪利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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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河臣靳輔照黄河險工下大埽防䕶,如何?」靳輔回奏云:「大埽亦總為大浪掣去,庶㡬下丁頭埽攩䕶,亦要毎年修補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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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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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駕南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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諭高堰石工着修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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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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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博濟、李光地、徐廷璽勘閲河道。三十一年二月,工部議覆戸部侍郎博濟等疏內應准修理高堰工程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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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㫖行工部覆奏畧。博濟等疏稱,高家堰減水壩六座,內有古溝東減水壩底,被水衝,損其三官廟等六口,向來下埽今改竹絡,已完三處尚有未完,應令照此修完七里閘雁翅,以內底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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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水衝損二丈有餘,應令河臣速行修理太平牐并傍束水壩,仍應令酌量開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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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二十四日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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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「高堰障淮敵黄關,係最為𦂳要,若使隄內受水,則內外浸灌衝激,甚屬危險,髙堰之隄不固,雖另増隄數層,有何禆益?這運料小河増加隄㟁無用,高堰應作,何加修以期永遠堅固?應遣大臣前徃察視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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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初一日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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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着張玊書圖,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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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年,剙築鹽壩長五十八丈五尺。三十五年,河臣。 題兩河見在情形,奉㫖著江南總督、漕運總督、江寜、安徽巡撫公同速行會勘確議具奏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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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河工關係重大,這㑹勘應修應築工程,俱着照該督等所題作速興工,該部即將錢糧撥給督臣等議畧。查清口為黄淮門户,引清敵黄,所係甚大,祗因爛泥淺,帥家莊、裴家塲三道引河,勢分力弱,毎逢倒灌,動輙淤墊,應從大墩接築長隄,挑濬裴家塲引河,逼令全湖之水匯歸出口,併力敵黄,自清口、厯武家墩、高家堰高良澗、徐壩以至翟家壩,除小黄莊以南新石工見興砌外,其武家墩元帝廟後,隄工卑窄,昔為沙灘,今成巨浸,急應加幫高寛舊石工五千八百餘丈,內倒卸石工八百七十八丈,急應修砌,又石工頂上排樁之內,加以木版,塡築土方,再於堰隄之上,已築子隄者,普面加高,未築子隄者,一律加築,隄𠂻內戧,霪雨淋漓,亦應如式,酌修茅家圍等減水六壩,應加修砌,并添設磯心,建置牐版,淮弱則下版蓄水以敵黄淮,漲則啟版減水以宣洩,翟壩一帶隄工低窄不堪,今秋異漲漫隄過水均應加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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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年,築山清交界東攔河壩長四十丈,河防志:因毎歲修葺西隄,築此以便取東㟁之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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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年三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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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駕南巡閲,視高家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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諭大學士伊桑阿等:「朕念河道國儲民生,攸關親行巡幸,由運河以至髙家堰、運口等處,留心細閲,見運口太直黄河倒灌,兼之湖水淤墊,以致清水不能暢流,各河與洪湖之水如何得能?敵黄若將清河至惠濟祠掃灣,由北㟁挑引入惠濟祠後入河,而運河再向東斜流入惠濟祠,交匯黄水,如何能得倒灌?今應將清口之西壩臺加添挑水壩,修築堅固,加長過於東壩臺,將清口安置裏邉洪澤湖,擇其水深之處,開直成河,使湖水流黄河灣曲之處,直挑引河,使各險處不得受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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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二十四日,河督于成龍、協理河道府尹徐廷璽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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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髙家堰速速修完下河田地,不過一二年,可以見出。九月十三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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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今歲朕南巡,看得黄河逼近清口黄水,毎多倒灌,以致淤墊,洪澤湖水不出,自髙堰各壩流入髙寳諸湖,自髙寳湖流入運河,以至下河田地盡被淹没,淮揚所屬錢糧,雖頻年蠲免,賑濟動帑,修理隄㟁,羣黎尚在水中,朕深為軫念,遂諭于成龍動帑,挑濬洪澤湖出水隄㟁,令其完工,近差工部官員前往查勘清口,仍然淤墊洪澤湖水,仍東出口隄㟁,尚未告竣等語,清口甚為𦂳要,如不將清口挑濬湖水,不出髙堰隄工,并運河隄工雖加髙厚,均屬無益董安國所挑之河,再加挑濬,此河如不可挑,或將清口迤北逺移挑濬之處,大學士、九卿、詹事、科道㑹同看閲河圖,速行詳議具奏。張鵬翮河防志》、大學士等㑹議得黄河逼近清口,是以淤塞應作,速挑浚,不可不將黄河移逺,應請勅下總河于成龍等,將清口挑濬,令其出水,或將黄河移遠清口,或即將董安國所挑之河,再加挑濬詳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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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今冬急,為興工不至水長之處,定議具題總河題覆。九卿復議:得河道總督于成龍等疏稱,清河縣石人溝以上沿河盡係淤泥,深有七八尺餘不等,人夫無立足之地,難以施工。臣等再四思維,竊以黄河大溜勢若排山,若遠移改挑,工大費繁,且清口對過北㟁,一帶積水淤沙,畚鍤難施。臣等見挑裴家塲爛泥淺等引河,不日可竣乂,堵閉唐埂等處減壩,應俟各壩堵塞之後,使湖水不能東洩,引出敵黄,以免淤墊之患。再將董安國所挑引河,復加挑穵,挑水壩,再為接築,黄水由引河而趨北㟁,可無倒灌之虞。至於遠移改黄之處,統俟湖水出後,酌定形勢,另行奏請,遵行相應,均如所題,動帑挑築。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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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依議户科給事中張睿疏畧:皇上命前河臣董安國等將黄河灣曲處挑引水河一道, 使水直下,遠避清口,免其倒灌,此非臣下意計所及,但新挑引河,必俟水汛大發,始行開放,則刷沙有力,不致復淤。恭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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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清口,甚為𦂳要,如不將清口挑濬湖水不出高堰隄, 工并運河隄工雖加高厚,均屬無益眞洞鑒全河,瞭若指掌。臣聞居民傳說,中河水從仲莊出口建瓴之勢,逼溜使南,是以直射湖口,不獨清水難出而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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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反易入,則欲挑浚清口,不得不藉中河之水,以制黄河之水矣,又讀上諭,謂將董安國所挑之河,再行挑濬,或將清口迤北逺 移挑浚之處,速行詳議,臣恭繹再四有分黄導淮之法,蓋黄分則勢弱,清口不當頂衝,從此疏浚,不難其分黄,不必另闢河,通於仲莊牐下之中河自清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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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至山陽草灣,止約長七八千丈,挑寛至二十丈,上口縷隄穵,通使黄水由此分洩,下口亦穵通縷隄,仍歸大河㑹流入海,再於縷隄上下口建立,䨇版石牐,以時蓄洩,則中河由此去,黄河亦由此分北岸,水勢既殺,南岸水勢必趨而北,董安國所挑新河,自可刷深,直下再清口,去其淤墊,引湖水暢洩,不獨清口東下刷黄濟運,而唐埂六壩過水漸小,周橋、翟壩亦易修築閉塞,庶免下河皆墊之憂,如云河不兩行,分則力弱,緩則沙停,非所論於清口,以清刷黄,原取其弱,以水攻沙,不患其停,况建俞㫖下牐又可蓄洩也?奉 河臣議行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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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二十日,總河于成龍等疏陳兩河隄㟁修治情形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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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朕撫御寰區,愛養兆民,視同赤子,務期無一人不獲其所,比年淮揚所屬,地方罹于水患,百姓田廬俱被淹没,生業蕩然,朕懐深切軫念,屢經蠲租賑濟,乃黄河墊高,清口底下,淮水不能流出,百姓仍被水災,弗獲寧處,念此淮揚數州縣生靈,豈可不急為拯救乎?今海內無事,淮河工最為𦂳要,水患未平,民生失所,朕用是時厪於懐,若何修理河道,以濟生民?爾等九卿、詹事、科道各官,亦宜念切,頃問南省來人云:黄水比淮水高一尺有餘,若將高堰隄㟁,增加堅築,以束淮水,使刷黄而行,亦似有益,但淮水瀦聚,而黄河桃汛又至,則高堰危險,亦未可定,今或堅修高堰隄㟁,以束淮水,使之刷黄,或移清口於清江之左右,或另濬河道以通舟楫,俱宜一一講求,此事關係甚鉅。爾等會同九卿、詹事、科道等官細閲,河圖詳議,再將二本,一并議奏。 廷議令河臣詳勘,定議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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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河工關係重大,豈惟另尋河道不可得,從新剙作亦屬繁難高堰隄㟁,縱多方堅築,清水亦不能出。今惟當議移清口於他處兩㟁,俱用石工堅砌,使清水流通。朕南巡時,曾以另開清口,面諭于成龍。于成龍亦奏稱淮水可從武家墩向清江浦移改此事,著總河于成龍及府尹徐廷璽㑹同河道各官詳看清口,當移於何處所用石工等項作速辦備著,即詳議於歲前具奏,餘依議」。十二月十七日,工部等衙門會覆侍郎常綬等疏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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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「若將高堰減水壩堵閉建造滚水壩土隄,加幫高厚,則湖水必高,黄水又大湖水不出之時,高堰隄工危險,而泗州等處必至水淹,着大學士、九卿、詹事掌印不掌印,科道㑹同,確議具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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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年三月,工部等衙門㑹覆,兵部尚書范承勲等疏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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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這挑浚運料小河將何處,水引入水,又從何而出?並未聲明這事情并武家墩等處隄工事理,俱行文、范承勲等㑹同總河于成龍等詳細,速議具奏」。 㑹議得高堰隄工、武家墩至小黄莊,即日興築,惟是清口黄流倒灌,見在打壩禦黄,若遽將周橋至棠棃樹內三壩,全堵淮水無處宣洩,而壩口之隄單薄,必難捍禦」。議暫留夏家橋一壩,再於棠棃樹以西,暫築裹頭草壩,備伏秋漫溢,水消堵閉六壩一帶地方,最為危險,修防刻不可緩。其再挑引河一道,應俟清水河出之時,兼工挑穵。 部覆均如所議,仍請將黄淮两河并高堰作何修治,禆益運道民生之處,或别有善䇿,令前徃河工大臣、河道官員公同詳議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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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:「這本內事情着行文,前徃河工尚書范承勲等會同河道總督,這所議可否,伊等意見又復如何之處,速議具奏,將董安國所挑引河,再行挑濬堵閉,黄水倒灌清口之日,或將清江牐堵閉,及查看修理更樓決口等,工着侍郎常綬,前徃看閲具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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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總河張鵬翮疏請開張福口引河並建牐,廷議應如所請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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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依議速行。張鵬翮疏畧。清口為黄淮交匯之處,目今粮艘北上最為𦂳要,今河身淤墊,竟成平陸,清水隔絶不通,獨有黄水流入運河,深不過三尺五寸四尺不等,兹部臣常綬議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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攔黄壩粮艘過盡,竟行堵塞,使黄水不入運河,再將裴家塲三處引河,開浚廣寛,深通引清水入運河,是亦權宜之計。臣相度形勢,博採輿論,僉云黄河北裴家塲引河,身高爛泥,淺係流沙,旋挑旋淤裴家塲,與帥家莊相連不遠,即開浚深通,當夏秋黄水大長,力强之時,引河清水,終虞力弱,不能相敵,應於張福口挑引河一道,長一千五十丈,面寛十丈,深一丈餘,或八九尺不等,引清水於黄河口相近處入運河,勢在裴家塲引河之上,上下水勢相濟,當夏秋水長之時,兩處清水交合,庶可敵黄,蓋因清口淤塞之後,甚為廣闊,非多挑引河鮮克有濟,比之引湖水入江,既有金灣三牐之河,又有鳯凰橋、䨇橋、灣頭等四處之水,引入人字河、芒稻河,水勢得以暢流入江,此成法之有效者也。故宜開張福口引河,以導清水,使之暢流,建牐一座,以時啟閉,趁今水勢未長,兼工挑濬。張鵬翮摺奏應修工程,一、六壩之宜閉也,逼清水出口以㑹黄入海,其關鍵全在六壩,而六壩之最要者,尤在夏家橋一壩,以全湖水勢趨此故也。今夏水方盛,若急於堵塞,一則高堰隄㟁,危險可虞,一則湖水洶湧,恐旋塞旋衝,□費金錢可惜,日前正須備料,俟水落堵塞,庶為萬全之計。一、高堰之滾水壩宜修也,高堰容納七十二處山河之水,古人設壩,原以洩異漲之水,非以洩平漕之水也。今冬六壩已閉,來年桃汛黄淮並漲,宣洩湖水,非壩不可。按南河志云:武家墩、高良澗、周家橋、古溝俱設有牐,又河防一覽云:翟家壩地亢為天然滚水壩,今周家橋、高良澗等牐俱已堵塞,臣親至翟家壩,見湖形漸淤,水勢不由此出,是古今變遷不一,翟家壩亦非出水之處也。前河臣將六壩改為四散水壩,臣覆加相度,地勢相去不逺,併為三滚水壩,亦屬妥協,今宜備辦石料,修建於壩下,就原有草字河、唐曹河開為引河,并築順水堤,則民間田廬無淹没之虞, 一武家墩至小黄莊之石工,宜加砌也。查此一帶,臨河舊有石工,僅出水面二三尺不等,必湏加砌,使髙與小黄莊見修石工一律齊髙至一古溝至六壩之石工宜修也,查臨湖石工 古溝而止,自此迤下俱係土隄,毎年歲修搶修,靡費錢粮,似宜修砌石隄在目前,用帑雖多,然計之數年之後,可省歲修之費,宜於滚壩告成之後,漸次修舉 。一歸仁隄臨湖石工加灰抹縫,尚有罅隙樁朽之處,飭其補砌滚水壩,一座尚未修築,有涵洞缺口,洩水盡入洪澤湖,故白洋地方可無水患,若將缺口堵塞,水無去路,現在訪求出水之處,另疏奏聞。行水金鑑:張福口引河挑一千五十丈之外,又挑河一百八十五丈𦂳,接上港湖水處,方能引水暢流,其河頭舊隄有水口四處,共長四十七丈,必湏堵塞,方不使湖水散漫,盡歸引河河尾先接草壩,方可束水濟運。十一月初一日,總河張鵬翮奏閉髙堰六壩,、張鵬翮疏臣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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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督修髙堰隄壩,將六壩已閉,其五夏家橋堵閉過半,今 ,於十月十九日,臣親徃髙堰六壩一帶催工見湖水長至三尺,臣由陸路至老子山,觀淮水出洪澤湖之處,一望汪洋無際,通湖水長三尺,詢之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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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因閉壩故爾水長,若再加長堤,工單薄可虞,臣一面令夏家橋口門緩緩進埽,以便分修官上𦂳臨湖鑲柴,仍催尅期竣工,足禦風浪,即合龍門於二十一日馳至清口,見引河水勢,加長,臣令河兵新穵之三㲼河,及疏通河口,引水入爛泥淺,帥家莊等河身,俱已有水,而張福口裴家塲二引河水長盈滿,測量水平引河,水高於黄,仍將張福等河口之水匯入裴家塲引河一處,俟其水聚力强,足以敵黄,於二十四日西南風起,引河水驟長,比黄水高一尺一寸,臣率道㕔等官,親放引河之水,暢流入於運河,臣擬俟回空,粮船過完,將運河頭壩堵塞,逼清水出黄,另疏題報,但夏家橋口門堵閉後,六壩水勢,較今更為加長,平漕之水,足以敵黄溢漕之水應行宣洩,因三滚壩尚未修成,轉盼水凌桃汛之水,又至設遇西風鼓浪,無處宣洩,何以保固隄㟁?公議於翟家壩原有天然滾水壩之處,地亢土堅,仍留天然滾水壩寛百十餘丈,用埽裹住兩頭平漕之水蓄以濟運溢漕之水,聼其滾去,出唐曹河入白馬湖,若伏秋水大,再於蔣家壩、盡頭處原有之清水溝河,以及涵洞,酌量開放,若水小仍閉塞,總以臨期相機而行,務期有裨隄防,再查六壩口寛二百八十丈,今清口引河共寛三十餘丈,不足以宣洩全湖之水,應發帑再開寛闊,使水暢流敵黄,至於運河,伏秋水漲,應由涇河澗河洩出射陽湖入於海,此二河見在挑浚,應將涇澗二牐動帑修補,以資啟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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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十日,張鵬翮奏報黄淮交㑹疏畧臣凛遵聖訓,指授方畧,明晰周詳,先疏海口水有歸路,今歲黄水 不出岸矣,繼桃芒稻河引湖水入江,高寳一帶水由地中行矣,再闢清口,開張福口、裴家塲等引河,淮水有出路矣,又加修高堰,堵塞六壩,逼清水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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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故道,於十月二十四日,引張福口等河,㑹入裴家塲河,開放清水,流入運河,再將湖頭疏浚深闊,以迎洪澤湖大溜,又將張福口引水入裴家塲之處,再桃寛深,水大勢旺,迅流暢沛,今於十一月初三日直敵黄水,暢流入運河矣,運河之中,純係清水,已無黄水灌入,臣於初九日自下河回至清口,見水勢暢流,大半入黄,小半入運,一水兩分,若有神助官民,快覩淮黄交㑹,白叟、黄童歡聲若雷,皆皇上軫感,頌我民生,宵旰憂勤,精誠上孚,天心,河神,效靈 ,念國計之所致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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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日,張鵬翮奏善後事宜,下廷議,應如所擬奉。㫖依議速行。、張鵬翮疏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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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聖謨,獨斷指授治河方畧,以至淮黄交㑹,但善後之 , 計尚應講求者,見在諸引河之水勢,聚而力强,故足以敵黄而直出運口,但大半出黄,少半濟運,一水兩分,當伏秋黄長之時,恐清水之力稍㣲臣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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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官部員親行相度,應於張福口裴家塲二引河空地中間迎湖大溜之處,再挑引河一道,面寛二十丈,底深一丈,㑹入一河,出口敵黄,俾清水之勢,常强而禦黄,有力將爛泥淺,㑹入三汉河,從七里河出文華寺運河,專以濟運,衆議僉同,實屬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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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年,鑲柴修築六安溝外越壩長一百八十一丈五尺,又塞周橋以南舊減水壩六座,别建滾水石壩三座,上下兩座,金門口寛各七十丈,中一座口寛六十丈又建天然壩、草壩二座。一口寛六十丈一口,寛六十二丈三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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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武家墩至周橋大隄內,運料小河河防志,前河臣靳輔開穵未成。是年部臣。 題准即以挑河之土築大隄,又因水淺未能通舟,於四十一年加挑。四十年二月,從總河張鵬翮請,加幫武家墩至運口隄工,剙築新大墩至裴家塲攔湖壩一道張鵬翮疏畧:武家墩至運口隄,工捍禦,湖水風浪最關𦂳要,今六壩堵閉,全完洪澤湖水勢盛,出遶流武家墩一帶隄根,而舊隄卑矮單薄,難資捍禦,必須作速加幫高厚,簽釘排樁,與高堰隄工一律相平,又新大墩至裴家塲,從前未有隄工,應剙築攔湖壩一道,方可束水禦浪敵黄濟運。三月初九日,張鵬翮奏報清水盛出情形。張鵬翮疏畧臣欽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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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訓指授,治河方畧,堵閉六壩,大闢清口,引清水暢流出, 口,㑹黄入海,濟運通行,今三月初二初三,初四三日,桃汛已至黄淮並長,清水盛出敵黄有餘,但六壩閉後,全湖蓄水隄岸卑矮者離水面二三尺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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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離水面五六尺不等,西風鼓浪,危險堪虞,應將卑矮之處再行加幫,其天然滾水壩尚未開放,欲其蓄水,敵黄,若湖水再長,相機開放,以保隄工。初八日,臣查清口形勢,武家墩三汉河、爛泥淺、裴家塲、張家莊湖頭,水勢相連,沛然而出,面寛數百丈,直繞大墩,其流至運口也,三汊河、裴家塲、張福口、張家莊四引河,匯為一河,寛九十丈,流出二座,攔黄壩壩基淤沙如湯沃雪,自然消化,至頭座攔黄壩刷寛四十六丈,兩壩臺亦係淤沙,見在蟄裂,若清水再長,勢必刷開,自難存住,詢之土人,云當年黄淮交㑹時,此係河心,若刷去壩臺,口門寛闊,則清流益暢,方足以洩全湖盛大之勢。臣觀口闊水溜,粮艘揚㠶,安流而過,則土人之言不誣也。但桃汛湖水已大,伏汛,勢必加長,大墩一帶,隄工禦河水而保運道,關係𦂳要,令河官作速臨湖下埽,加幫隄工高厚,以資捍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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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日,內閣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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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今治河事雖稍有緒,未可遽稱底績、唐埂六壩俱已堵塞,今夏秋時黄河水溢,加以毛城鋪水復入洪澤湖,波濤洶湧,則髙家堰甚可危,目下清水流出,雖於運艘有益,但高家堰一有衝决,淮、揚一帶地方俱不可保,其為患甚大,將所修如許工程,俱付之無用矣。昔于成龍任總河時,不塞唐□六壩,非無所見,蓋慮此而不行也。今斷不可不愼加防䕶,凡此皆朕親臨所見者,並非紙上空言也。張鵬翮修築石隄甚速,彼處運石甚不易,成工之速如此,可謂實心効力者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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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四日,工部郎中王進楫傳:奉上諭諭張鵬翮保守高家堰第一要𦂳。初八日,張鵬翮疏陳保守高堰事宜,下部議,准奉㫖,依議速行張鵬翮疏畧。今六壩全閉,淮水初復故道,水勢蓄長,止由清口,一路㑹黄入海,一切隄工,俱係新築,湖寛水盛,風浪易發,最為𦂳要,加謹保守誠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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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諭臣等,公議保守之法,一在分地巡防,自凊口厯高家, 堰至六壩,毎五里派官二員,晝夜廵防,發帑委能員備料,運貯工所備用,其臨湖鑲柴預防浪掣武家墩至高家堰,令原修㕔員住工,防守自小黄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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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周家橋令分修諸臣住工防守,自周橋至六壩,令分修接修諸臣住工防守,一在修理險要工程,查龍門、大壩部臣原估鑲柴二路後,止鑲一路,今湖水盛大,隄身單薄,應將節省一路,仍發帑加鑲,其高澗大壩地勢低窪,內有積水深潭裏戧,旋修旋蟄,舊隄頂寛不滿三尺,一遇風浪,甚屬危險,臣相度形勢,應於裏口築越隄一道,以為重門之障,其內戧蟄䧟之處,下埽鑲,填堅實,至於宣洩之方,因三滾壩尚未修成,從權暫設天然滚壩,遇淮黄並長之時,清水由天然滾壩洩出黄水,由王家營減壩洩入鹽河下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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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日,張鵬翮疏請修築髙堰清水潭隄工,下部議,應如所請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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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依議速行。張鵬翮疏畧:高堰清水潭工程最為險要,臣親徃勘驗,原係積水深,潭南一半長二十丈,埽工蟄陷無存,北一半長二十丈,今亦蟄陷,臣等公同相度,此工臨湖舊隄面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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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丈三尺及三丈不等,雖有石工尚虞卑薄,而內裹潭形如釜底,水深底淤,樁埽難施,幫築裏戧土工難於存立,公議於內裏加築月隄一道,以為重門之障,此工最關𦂳要應,作速修築,以資捍禦。五月二十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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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高承爵奏報泗州、盱眙地方水災,著總河張鵬翮㑹同兩江總督阿山親行察勘,具奏前高家堰閉塞六壩,時朕謂六壩基完後,泗州、盱眙等處必被水淹,曾向九卿降。有諭㫖:今六壩方經閉完,洪澤湖水長泛溢,泗州、盱眙等處城郭果被水灾,高家堰隄益覺危險。朕為此時厪於懐,且天災靡定,萬一有異常風,暴及地動雷震之事,亦未可知。儻若高家堰至於危險,則揚州、淮安等處皆被災矣。朕日夜念此,甚切憂懼,高家堰隄作何保守堅固,或另有修治善䇿,著張鵬翮陳奏,可差爾衙門中書一員前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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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,張鵬翮奏報開放陶莊引河,奉㫖:張鵬翮奏,開陶莊引河黄河水已向北㟁流去,若黄流趨向北㟁,則離清口甚遠,乗此時從范承勲所築挑水壩起寛長,加築隄㟁過清口,将黄河及清口之水儘向下流,再匯合為一處,則黄河之水永無倒灌之虞。朕先曾面勅于成龍,今在河官員亦有知者,著張鵬翮問在前曾知此事官員詳明定議奏聞,其修隄所需錢粮,即為估計所修之處,速繪圖呈覽,此事甚為𦂳要,不得輕忽」。下所司知之張鵬翮疏畧。臣謹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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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謨指示:「自范承勲所築挑水壩起,加築隄工至清口西, ,壩長四百八十丈五尺,頂寛六丈,底寛十丈,再查西壩見長二十丈,今再接長五丈,新舊合長二十五丈,俾清口合黄河之水向北,下流過惠濟祠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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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為一處,益加暢沛,黄水可永無倒灌之虞都御史李柟疏畧:陶莊引河,雖黄河大溜一入,即可刷令深廣,但水性就下,今引河不及黄河大溜之深,夏秋雨汛落後,焉能捨卑就高?故土人謂黄河徙之使北,不但河底宜深,亦且河靣宜廣,臣思此河共用銀二萬三千兩有零,若再加倍深廣,其銀亦不過加倍而已。大抵黄河之沙,冬則堅固,縱人工稍費,易于施工,今歲冬月或相其地勢機宜,再加挑浚深廣,亦一勞永逸之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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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年,修高堰大隄告竣,北自武家墩隄頭,南至棠棃樹,長二萬四千九百八十一丈二尺三寸,高二丈三四尺不等,臨湖鑲柴高一丈一二三四尺,不等頂寛八丈四尺,底寛一十三四丈不等。又自武家墩至小黄莊,自小黄莊以南至古溝,自古溝以南至林家西,俱砌石㟁,又自天然壩南至秦家高岡,俱臨湖鑲柴,以資保障。又自武家墩起至棠棃樹,加築子隄,以出水面七尺為度,以禦風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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剙築髙澗大壩裏月隄,估砌石工長二百五丈五尺,又臨湖外月隄簽釘排樁鑲柴長一百五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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剙築清水潭隄裏月隄,長九十六丈。剙築草字河順水隄,自周橋大壩東至仁和集,西長四千八百九十五丈。剙築唐漕河隄,自天然壩南大隄起至界溝,長三千三百一十五丈。築蔣家壩攔水隄,自蔣家壩至周家,圍長一千一百五十三丈。河防志:洪澤湖築髙堰南北隄㟁,所以束淮水出清口,敵黄濟運也,於清口築新大墩,一座導水,七分敵黄,三分濟運,若遇桃㐲秋三汛,湖水盛長,水大易起風暴,欲保隄㟁,以衛運道,民生於山盱汛建滚水石壩三座,其由身尺寸與清口黄水形勢相照應,取勢足敵黄,過則聼其滚去,此四季測量水平,審度至當,迺定壩址歴年著有成效,如春夏之交,黄水先長湖水,勢㣲,清口,清水稍弱,恐不足以敵黄,則啟歸仁湖三牐之板,放水入洪澤湖以助清口,水敵黄而濟運,此皆聖主數次閲視河工,指示方畧,精詳盡善,乃克平成奏績,萬世永賴,屬在臣工,敬奉遵行,勿穿鑿私智變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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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法則淮揚生靈,永䝉利頼於無窮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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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年五月,張鵬翮疏請加挑運料小河。奉㫖:這河著照該督所題挑浚應否永遠存留,該督確議具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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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 題覆,下部議,准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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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依議張鵬翮疏畧:竊照高堰運料小河,原屬淺窄,面寛八丈,底寛五尺、深五尺,以資運料,以保隄工。臣查此河,自周橋横隄起,北至武家克墩,止乃屬無源之水,必湏隄內積水,匯流入河,方有濟臣等㑹勘高堰工程,小黄莊一帶地形低窪,見今隄裏,積水與河面相平,若遇風浪,汕刷隄根,深為可虞。公議將原挑小河,再加挑深,使積水洩流河中,由武家墩鹽河出口,以免汕刷隄工實,與高堰工程深有禆益。又疏畧:查高堰一帶隄根,地形窪下,積水浸汕,難免坍卸之虞。今將運料小河,再挑深通,一以宣洩隄根積水,一以運送修工料物,而且通商,便民利益不淺,或虞土塘水洩,偶致消淤,毎俟春融,令河兵撈浚,再建草壩六座,毎年修葺,以收束水勢,應可永遠存留,以保堤利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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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,張鵬翮疏報歸仁隄引河開放疏畧:歸仁聖謨動隄引河牐座等工程,仰遵秋二汎,黄水異漲,高於 帑修浚,次第告竣,今年伏湖水迨霜降後,黄水漸消,臣行令道㕔等官將臨湖歸仁、安仁牐壩堵塞,蓄湖水盡行引河流至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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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祥符牐盈科開放,今據報清水高過黄水一尺九寸,於十一月初七日開放湖水,滔滔出黄河,臣親往看,清水暢流,沛然莫禦,百姓聚觀,莫不欣喜,感頌皇恩,歡聲雷動,此皆仰頼我仁湖,導睢湖諸水刷黄,日益,皇上聖謨獨斷,發帑開浚歸寛深,宿桃等處,民生得所,淮泗上流,水勢少減,誠天授之神智,垂萬世之利頼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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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二年二月初五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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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「歸仁隄引河開放,分洩洪澤湖水勢,若黄水加長,恐清口水弱,着將祥符牐下版堵閉草壩,將五堡牐應酌量開放,以助清水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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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三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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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高堰工程關係重大,保安最為𦂳要?朕今日乘舟由洪澤湖閲視,見有殘缺石工以葦草鑲塡,倘遇水發危險堪虞閲,至六壩見新修石壩堅固,方慰朕懷,其殘缺石工,着即興修,乘水未長之前,完工用資捍禦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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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四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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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清口西壩乘此水淺,再加長數丈,有益初八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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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高家堰石工關係𦂳要,必須嚴催早完。十一月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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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洪澤湖風浪危險,毎致損壞船隻,民命攸關,着於沿湖坡釘樁木,以廣救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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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年閏四月初十日,聖駕臨視高堰隄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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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石工、老隄頭、轉灣處甚屬險要,宜作速修完。十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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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臨幸惠濟祠,石工大學士暨河臣等奉上諭:「朕三十八年閲,河爾等所立之處,俱屬黄水,今清水暢流逼黄,竟抵北㟁,僅成一線,朕心甚為快然,觀此形勢,朕之河工大成矣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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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初四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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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工部:「方今海宇昇平,惟以安阜黎元為急,東南要務,莫重於河防,朕數經南巡,指示修築方畧,凡以籌運道、濟民生也。自曩歲兩河先後衝决,而黄流淤墊,繼以高堰,唐埂壩乆决未塞,而洪澤湖水直從决口旁洩,以致淮水力弱,黄水倒灌全河,幾至潰壞,於是分遣廷臣發帑金數百萬,増築高堰,盡閉六壩,俾淮水全注清口,又特築挑水壩以逼黄溜,趨向北㟁,仍開濬陶莊,引河以導黄北流,然後黄水無倒灌之患。四十二年,以河工漸可底績,躬親臨視,時高堰石工尚多未竣,飭令迅速修築,又因仲莊牐水勢湍急,恐逼黄流,倒浸清口,遂命閉仲莊牐,改建楊家莊牐牐,工既成,今年春復徃巡閲,比至高堰,見石工仍未完固,舊埽亦多朽塌,諄諭河臣:張鵬翮謂水勢無常,修防宜豫,一有疎忽,則前工盡隳,且甫奏安瀾,旋報衝決,天下其謂之何?張鵬翮猶奏稱隄工捍禦可以無虞,迨伏汛大水驟發,果衝決古溝、唐埂、清水溝等處,淮楊一路田畝被淹者甚衆,今已嚴飭堵塞決口,刻期竣工。朕屢親蒞河干,詳度形勢,當水漲之時,若高堰及運河減水壩不令開放,則隄堰甚為危險。若開壩宣洩,則閭閻隴畝必致淹傷。方春水涸,民間盡皆播種。一經夏水驟漲,開壩放流,而所播之種悉被淹没,朕心惻然,殊為不忍,使不設法導流,俾水有所收束,則瀕湖及下河民田,究不免於水患。朕再三籌畫,宜於高堰三壩之下挑濬一河,兩旁築隄,束水入高郵、邵伯諸湖湖外,亦量築土隄,不使漫溢。其高郵減水壩下挑濬一河,兩旁築隄束水,由串塲河入白駒、丁溪、草堰等河、白駒等河淤淺之處,並開濬深通,俾之入海。如此,則各壩所出之水,不致有渙散衝流之害。又洪澤湖水勢大漲,泗州、盱眙等州縣俱被水災,應於泗州一帶受水之地,亦酌量築隄收束,毋令汎濫,則所全於淮安、揚州、鳯陽三郡民生者多矣。此事原於河道無涉,在河官止知保䕶河道,不復詳計民生。朕惟民間田畝所繫甚重,宜圖萬全可久之䇿,築隄束水,行之北河,業有成效,則施之南河,當亦有濟,應從何地築隄,延袤若干里,需費幾何?行令江南總督、總漕、總河、江蘇巡撫,㑹同確勘,詳議具奏河工事宜冊。是年,總河張鵬翮㑹同總漕、總督、巡撫察勘估計,於三滾水壩下挑河築堤,蔣家壩添建石牐,水大開,放循河歸入高郵諸湖,并請准發內帑修築,遣官督理完工。迄今開壩之水,悉由壩下之河歸入高郵諸湖,由束堤壩下,各引河歸海,不致散漫。淮、楊二郡億兆生靈,桑麻樂業,莫不感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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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仁與天地不朽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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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五年正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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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見今所議應築之隄應挑之河,與漕運河道絶無關涉,特為淮揚所屬田畝,不致淹没,有裨民生之故。但高家堰隄㟁甚屬𦂳要,不可不嚴加防守。去歲水大古溝、唐埂、清水溝等處俱被衝决,今歲高家堰若不嚴加防守,朕不能保其無衝決之患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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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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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高家堰酌看險要之處,再添建救生樁工五處。四十六年二月二十二日,扈從大臣及督、撫、總河等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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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舟前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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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天然壩一帶聞有舊河形,將此河開浚,足容漕船行走,建置牐座,遇水小則閉牐蓄湖,水敵黄水大則開放洩水,一半由武家墩通入運河,一半通入高郵湖商民舟楫,皆得經行無阻,似可為永遠之利。從前曾以此事諭張鵬翮親身,督率在河賢能官員詳勘定議,俟回鑾具奏時,朕再親徃閲定河工事宜冊。是年,總河張鵬翮奏:「准建蔣家壩石牐一座,金門口寛一丈八尺,牐下兩㟁挑河長一萬四千四百三十九丈五尺,兩㟁築隄長五千一百五十一丈五尺,迄今每遇伏秋水長,開放宣洩水,由金釵罕眙澗入高郵湖隄,工保䕶平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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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年,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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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朕南巡閱河時,見洪澤湖風浪危險,隄㟁陡立,商民船隻觸石損壞,傷人甚多,朕心時切軫念,因特令河臣沿湖隄剙設救生大樁,自設樁以來,數年內並未損船傷人,于商民大有禆益,此樁應時加增修,愈多愈善。嗣後着江寧、蘇州、杭州織造,毎歲於節省銀內各捐五百兩,解送總河衙門,以備救生樁之用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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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年,加修自山清交界武家墩西隄至土地廟大隄、頭攔河壩、臨湖一面隄工長七百六十六丈七尺,濬運料小河淮揚道副使傅澤洪申詳。高堰、山盱兩㕔所屬,運料小河,於康熙四十一年挑浚,保隄運料,誠為善䇿,迄今日久淤墊,運料船隻,艱澁難行,又於五十九年補築大工之時,隄邊取土,地益窪下,致積水汪洋,宣洩無路,風浪汕刷,隄根受傷,實屬危險,兹請挑濬深通,既可保䕶隄工,又可宣洩積水,運送物料船隻,無艱澁之虞,積貯土方,兵夫無望洋之歎,一舉而四善,備則詳請緩題估發帑興挑,誠不可一日稍 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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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正四年八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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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高家堰加修隄工,關係𦂳要,若於歲修案內逐段增修,恐致遲緩,着即動正項錢粮作,速估計興修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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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,修理高堰大隄,頂上前面柴工,并加高背後土隄一律,取平河工事宜冊四年十月。 題估五年八月工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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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七月初二日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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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據河道總督齊蘇勒奏稱,改修山盱滾水壩三座,即令河兵將沿河舊存廢石運用,不須另動錢粮,今工程俱已告竣等語,此皆齊蘇勒平日實心任事,倡率屬員,而白鍾山又能遵其教令,核實辦理,甚屬可嘉。若以從前之總河官員處此不知,又冒開多少工費矣。白鍾山着交部,議叙齊蘇勒疏。洪澤湖滾水石壩三座,其北首二壩之門檻,現在高出水靣五尺。南壩之門檻,現在高出水靣五尺五寸。周橋一帶石隄,現在高出水靣止有六尺,若遇水長六尺,即與周橋石隄之頂相平,而北壩僅能洩水尺許,南壩止能洩水五寸所洩無幾,則周橋一帶石工甚屬危險。臣等細加測量,相度全湖形勢,若將滾水三壩之門檻各落一尺五寸,庶尋常之水可蓄瀦以敵黄,而暴漲之時又得暢洩以減盈。再查先年沿河兩岸建有牐壩等工,因未審地勢之高下,多有壩身太高不能過水而廢棄者,其廢棄之牐壩石塊,甚屬堅厚。今若改落石壩門,檻儘可折取添用,不過需用搬運修整之價,較之赴山採辦錢粮,大有節省。至於磚灰等頂,係上面兩層之工,所費無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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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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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河道總督孔毓珣:「天然等壩洩出之水,恐其溢浸民田,爾可相度動帑,於壩下修築束水隄工務,令各壩所洩之水悉歸湖內,毋致民田被患孔毓珣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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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勘議疏:臣抵任後,親徃湖隄,五壩之下,逐細詳勘,查三滾壩口門共寛二百丈,湖水加長,約過水一二尺至三四尺不等,天然二壩口門共寛一百二十丈,開放過水,約至六七尺不等,而原挑壩下引河二道,各止靣寛十二丈,底寛八丈,深三尺,至陳家莊匯合一河,止靣寛二十丈,底寛十六丈,深四尺,是來源廣闊,去路狹窄,止可引其溜走,中泓不能盡為容納,全賴兩隄束水下趨,以防旁溢,而原築隄身,止頂寛二丈、底寛五六丈、高六七八尺不等,本來不甚高厚,且陳家莊、南甸等處兩隄,相距闊者一百三四十丈,窄者八十餘丈,若止放滾水,三壩隄內,雖然窄隘,尚可容納。若值五壩齊開,以三百餘丈之水滔滔滾注,下遏上壅,勢必漫濫。臣循隄細看,若竟疏浚引河,亦可引水下注。但天然二壩一開,水即緣隄湍逝,必致河沉水底閉壩之後,又虞高、寶二湖之水逆湖而行,轉致倒漾,是疏浚引河,亦非洩水之長䇿。伏思壩下隄河,原備束水,欲使壩下循軌,誠如我皇上聖明洞鍳,必應修築隄工以束其勢,俾來無漫衍去。 有匯歸方足鞏固湖隄而保衞田畝,應請將南甸隄徑窄狹之處,自南岸王家菴起至趙家庄,止取灣就直,改闊二三丈,長三百丈,另築新隄一道。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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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舊隄之土穵築新隄,其隄尾距湖尚有二十餘里,向無隄工,應於南岸隄尾馬家圩,至應家集約十七里,接築新隄一道,北岸隄尾,自周家圩至李良橋,約十五里,接築新隄一道,再將南北兩岸舊隄,按其段落,分其平險,遞為増減,一律加高,培厚庶兩隄夾束,水勢湍流,自無旁溢之患,自應家集李良橋迤下,去湖尚約有六七里,地勢窪下,土性虚鬆,本難築隄,况此處成熟田畝無多,無庸議築以上,應築隄工,約需帑一十一萬一千餘兩,實於湖隄民田兩有禆益此隄,向係民間自行修理隄成之後,請飭令地方官于附近有田之家,按田畝之多寡,秉公選擇殷實老成之人,令為隄長,凡遇放壩之時,率領居民輪流赴隄,晝夜巡邏,搶䕶閉壩之後,如有浪窩水溝於農隙時,即為修補。按是疏下閣臣議,准覆奏於八年正月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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㫖依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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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初四日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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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諭:「朕思治河之道,惟有使黄水暢流,無所壅滯,則永慶安瀾,然欲使黄水無所壅滯,必須保固高家堰隄工,使清水力能敵黄,且以助其暢流之勢,則河工永遠,無慮是高堰隄工,闗係最為𦂳要,從前齊蘇勒雖將石工稍加幫修,而朕以為不若多費帑金於隄工險要之所及單薄之處,俱加修石工,務令堅固高厚,以為久遠之計,庶於河道民生大有裨益。前孔毓珣在京陛見時,朕以此諭之,伊亦深以為然,又曾將治河之道,降㫖詢問田文鏡,而伊之所奏與朕意,不謀而合,可見高堰隄工,乃必應加增修理者也。着發户部帑銀一百萬兩,交與孔毓珣、尹繼善籌畫相度,有應預備物料之處,即於歲內採買,早為預備,再着汪漋對琳、張坦麟、吳昌祚,前徃淮上,協同河,臣等悉心辦理。河道總督嵇曾筠等疏:高堰山盱㕔一帶石工隄工,捍禦洪澤全湖巨浪,保䕶淮揚二郡民生,蓄清敵黄,利漕濟運,最為𦂳要,工皇上聖程,仰賴我悉全河關鍵,特發百萬帑金,務加修高, ,神天縱洞,厚以為久遠之計,臣查修砌石工,必須於工外建築越壩攔水,然後可以施工,今小黄莊迤南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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寛闊水勢浩大,若建立一線孤隄,安能抵禦?再四思維惟有借舊石工連土,留寛二丈,暫為外障,俟新工築定根基,再將舊工拆起,選石添建,方資捍禦。查高堰㕔屬自六堡起至小黄莊止,又自小黄莊起至高良澗禹王廟前,止應幫戧隄工,共長五千九百七十三丈六尺六寸,山旴㕔屬自高良澗禹王廟前起,至古溝東壩北止,又自古溝東壩南起至滾水壩,北至應幫戧隄工,共長三千九百三十七丈六尺三寸。又疏:臣等勘核題估,除石工之內現在完整,止須毎年照例於石工上鑲柴搶修,足資捍禦,無容加修外,其有間段底樁腐朽石塊欹斜,毎屬順砌卑矮,應建越壩拆修,加高一律堅實,又有年久風浪撞激、灰縫剝落底樁腐朽歪斜脹裂傾圮者,其中雖間有完整,但向係順砌之工,襯裏磚石單薄,若於舊石之上,再加新石,上重下虚,勢難撑立,應行通身,全拆重修,另換馬牙、梅花等樁,丁順間砌,始能垂久,至於修砌石工,必先築越壩攔水,然後可以興工。今湖面寛闊,水勢浩大,毎遇狂風巨浪,勢若排山,若築一線孤壩,安能抵敵?且工段綿長,實難保䕶,况查舊工根基樁空之內,向經塡滿碎石,今舊樁難起,新樁難下,徒費人力,不能施工,惟有借舊石工,留寛二丈,暫為外障,于後身開槽釘樁砌石,俟新工築定根基,再拆舊石選用,其舊工底石,因新工灰汁未老,應留二層,以防風浪撞激,保䕶新工,再清水潭一壩裏,越未建石工,今應一例,剙建通共工長六千三百四十二丈九尺四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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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,幫築高堰壩下河隄。九年,大修高堰石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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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,高堰石工告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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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通志卷五十五
URN: ctp:ws36476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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