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| 維天會五年歲次丁未,二月辛酉朔,二十一日辛巳,皇帝若曰:「先皇帝肇造區夏,務安元元。肆朕纂承,不敢荒怠,夙夜兢兢,思與萬國同格于治。粵惟有宋實迺通鄰,貢歲幣以交歡,馳星軺而講好,期於萬世,永保無窮,蓋我有大造於宋也。不圖變誓渝盟,以怨報德,稱端構亂,反義為仇,譎詐成俗,貪婪不已,加以肆行淫虐,不恤黎元,號令滋張,紀綱弛紊。況所退者非其罪,所進者非其功,賄賂公行,豺狼塞路,天厭其德,民不聊生,尚又姑務責人,罔知省己。父既無道于前,子復無斷于後,以故征師命將,伐罪弔民,幸賴天高聽卑,神幽燭細,旌旄一舉,都邑立摧,且眷命攸屬,謂之大寶,茍歷數改卜,未獲偷安,故用黜廢,以昭聰鑒。今者國既乏主,民宜混同,然念厥初本非貪土,遂命帥府與眾推賢,僉曰:『太宰張邦昌,天毓疏通,神姿睿哲,處位著忠良之譽,居家聞孝友之名,實天命之有歸,乃人情之所係。擇其賢者,非子而誰?』是用遣使特進尚書左僕射、同知樞密院事、監修國史、 |
3 | 天會五年三月七日。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於大金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今月七日伏奉皇帝聖旨,特降樞臣俯加封冊,退省庸陋之資,何以對揚休命?前此固常死避,終不獲辭,載惟選授之初,盡出薦揚之力。尋因還使,附致感悰,願亟拜於光儀,庶少申於謝禮,未聞台令,殊震危衷,遂遣從官,是敷勤懇,重蒙諄諭,仰識眷存。然而淹日未前,撫躬無措,恐浸成於稽緩,實深積於兢惶,伏望聖慈,早容趨赴,候承報示,徑伏軍門。拳拳之誠,併留面敘。不宜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十三日,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、皇子、右副元帥謹致書于大楚皇帝闕下:「向承明詔,擇立賢人,爰及士庶之謀,已諒聰英之聽,具聞天闕優降冊書。禮命恭行,群情胥悅,未遑伸於慶祝,不圖辱於華緘,幸容先導微悰,繼陪高論。今差榮祿大夫、兵部尚書、護軍、廣陵縣開國公高慶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于大金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邦昌猥以菲才,誤膺聖擇,但俯臨於禹甸,方瞻仰於堯雲,對揚璽紱之華,激切肺肝之感,懋惟選建,實自薦論,願趨謝以陳誠,辱賜書而贊善。情文兼厚,副以儀物之多;恩義並隆,煥乎袞冕之貴。靜言荷戴,詎可名言!重念授冊以還,甫迨彌旬之久,粵從請念,尚阻造前,祈深察於羈悰,庶早親於名範,其如懇切,曷究敷陳,仰冀英聰,俯垂照鑒。今因榮祿大夫、兵部尚書、護軍、廣陵縣開國公高慶裔等回,專奉書陳謝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十四日,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、皇子、右副元帥謹致書於大楚皇帝闕下:「比遣使人,聊申慶禮,辱緘封之繼至,亦悃愊之彌深,其於感激,未易敷述。所云之事,佇期翌日,仰奉光儀。專奉書陳達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十五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于大金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比緣慶問,尋具謝緘,載申請命之誠,實懼瀆尊之咎,重蒙矜容,特賜俞允,即祗伏於軍門,方佇瞻於台表,其如吹澤,曷罄欽誠。謹奉書復聞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三日,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、皇子、右副元帥謹致書于大楚皇帝闕下:「近辱華音,備詳雅意,以左丞馮澥、管軍郭仲荀皆素著於忠儉,欲俾還于職務。竊以上件官將要之定議,系於北遷,既來命之克勤,何弊府之敢吝?簽書樞密院事曹輔、禮部侍郎譚世績、中書舍人孫 |
8 |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六日。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七日,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、皇子、右副元帥謹致書於大楚皇帝闕下:「勘會準降到大楚皇帝冊文,自黃河以外,除西夏新界,疆場仍舊;并當府所奉宣命,楚、夏封界,就便從長分畫施行者,今議定東自麟府路洛陽溝,東底黃河西岸,西歷暖泉堡、鄜延路米脂谷、大谷、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於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比遣使指,申諭夏疆,已附致於悃誠,復勤書於誨示。 |
1 | 天會五年三月二十九日,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、皇子、右副元帥謹致書于大楚皇帝闕下:「會驗宋時除依遼國舊例歲輸銀、絹五十萬兩、匹外,別納錢一百萬貫。初以代燕地所出,今若依例輸納,且念地既分割,民有凋弊,特免錢一百萬貫,減放銀、絹二十萬兩、匹,每年只議納三十萬兩、匹,銀絹各半,其數亦依舊例交割。布此悃悰,冀為照察。專奉陳達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四月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于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重勤書誨,祗荷令慈。惟前朝之所輸,准定數而有例,俯念地土割裂之後,方當人民凋弊之餘,曲賜寬矜,悉從蠲免,特免錢一百萬貫外,減放銀、絹二十萬兩、匹,每年只議納三十萬兩、匹,銀絹各半,其數一依舊例交割。所蒙指諭,悉已遵承。其於感戴之心,難盡敷陳之素。仰惟聰哲,深亮悃誠。 |
1 | 天會五年四月日,大楚皇帝邦昌謹致書于國相元帥、皇子元帥:「祗領華緘,具欽隆指。城破不取,已歸全度之仁;軍賞姑停,載荷哀矜之賜。以至蠲免歲納之數,悉繫始終恩顧之私,惟頂踵之所蒙,雖膚髮而可割。所有三十萬兩、匹,纔候措置就緒,請依令旨排辨。伏祈英亮,垂鑒卑悰。謹奉書陳復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1 | 天會五年七月日,元帥府右監軍謹致書于大楚皇帝闕下:「昨者宋人不幸,趙氏敗盟,由此出師至於國都,乃廢宋而造楚,本以示懲勸于後來者也。班師之日,定約具存,貴心腹以相知,凡事為而必達,距今累月,曾無一音,緬想其間,不知何似?所約陜西之地,以屬夏國之疆,頃被彼人請分茲土,伏冀早為割畫,用副悃誠。睽違去此既遙,動靜於茲未悉,回復之際,次第相聞。商氣方清,願膺繁戩。今差朝散大夫、少府少監、飛騎尉、縣開國男、食邑三百戶、賜紫金魚袋牛慶昌、六宅使、銀青榮祿大夫、檢校太子賓客、兼殿中侍御史、雲騎尉樂詵專奉書陳達,不宣。謹白。」 |
3 | 天會五年七月二十六日。 |
1 | 天會五年十月四日,元帥右監軍、右都監同致書于前宋康王閣下:「且以亡宋累違誓約,故前年有城下之盟。洎成之後,不務遵奉,反圖不軌,雖使悔之,終無悛改,故今年有滅國之舉,汴人既與執迷,理宜夷戮,而登城不下,擇立賢人,蓋以罪有所歸,肯多上人而違安全之心乎?至於告諭諸路不許復思趙氏,亦使後世為人上者,吝於盟信,不敢放縱,以為深戒,豈是已甚耶?今閣下身既脫網,亦合守分,輒敢竊人汴邑,僭稱王號,遣使詣府,一無遜辭,反求父兄、宗親、官聯,而陰遣軍兵,頻來戰鬥。詳味其意,全無追悔父兄之誤,特有以力抗拒之心,況朝廷所立大楚皇帝,不言所在之處,帥府議定割與夏國陜西諸路之地,有無已未依從,難議允聽。今因人使回,專奉書陳達不宣。白。」 |
1 | 元帥府勘會:「昨為宋人不守恩義,反圖不軌,故天會三年初有問罪之辭。趙佶以前非罪己,棄位奔逃。嗣子桓幸釁稱君,哀鳴請命,割其三府,復講舊歡。既而誓墨未幹,叛音薦至,王師才退,賊眾仍集,故天會四年復興亡宋之師。汴城既克,趙氏遂遷,原其士民附於昏德,各宜誅戮以徇狂迷,然朝廷以為罪既有歸,愚民何咎?乃立太宰張邦昌為大楚皇帝,以主斯民,此亦朝廷有大造於宋也。不期蒼穹降禍,汴邑更端,推戴趙構,妄稱興復,阻絕津路,敢肆窮兵,遂使武士死於鋒刃,填於溝壑;居民苦於流離,無有聊生,猶自數犯疆場,搔擾邊民。且趙構雖係亡宋之餘,是亦匹夫,非眾人共迷,無由自立,此無知之構飾巧端肇亂,人心亦惑於巧說,以致於此。 |
4 | 天會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。 |
1 | 趙氏自結義本朝,屢違誓約,重犯罪愆,故於天會三年興兵問罪。父佶既走,子嗣哀鳴求好,復立嚴誓,要諸天地,質諸神明,其於委細,一如父約。豈謂官軍才退,子戾甚前,故於天會四年復舉師旅,廢滅趙氏。汴人既附昏德,復抗官軍,亦宜按以軍令,原其罪本已有所歸,並蒙寬宥。重念斯民,本朝既不貪土,又不可以久無主,仍委亡宋臣僚選舉道德隆懋堪為人主者,咸薦張氏綽有人望,克茲重任,立為大楚皇帝,繼主其民。朝廷推亡固存之義不謂不深,不期趙氏遺孽竄在郊遠,在彼潛謀不軌,輒行廢立,故自天會五年又舉大兵擒捕興復,所有趙氏本末罪狀已具曉諭。今緣逆賊逃在江、浙,比候上秋再舉,暫就涼、陘勘會,南民久習澆訛,雖丁寧說諭,尚多違背,況亡宋諸路前後攻降撫定,除陜西行府別有措置外,京東、京西、淮南等路并河北州府不少,比至擒獲趙搆、別立新主以來,若不依行府已奉便宜行事,宣旨選擇幹事官員主領,亦慮相次又被偽賊暗竊連合,妄起事端,枉遭禍敗,須議指揮。右下知濟南府劉豫可知東平府事、京東、京西、淮南等路安撫使、兼諸路馬步軍都總管,大名、開德府、濮、博、濱、棣、滄、德州亦在節制,凡諸事體且循宋舊例。其徭役賦斂,會驗宋時特係煩酷,速宜就長規計,務從民便。至於獄訟亦要寬簡刑罰,臨事制宜,勿拘常法。其有未經納款州府軍縣,仰差人具說禍福利害,招攜歸業,免於將來再舉,枉遭驚懼。其間若有勞效,一心歸順,公務乾辦者,無問士庶,並依宋時例格,椿擬合補資級,就便出給公據,候立新君,別給正行付身。所有安撫司職分,合得請俸,并本司合用司吏、公使、人力,著依京東、西路安撫司已設置人數分例,或有今來事體比舊重大,約量添置。更於民間疾苦,特行減損,亦自從宜畫定。行府更慮諸路州府猶有執迷不從,或輒叛亂,已留重兵分屯衝要處所,仍摘留元帥左監軍分司在此,從宜措置施行。若有如上事理,本司力難克制,仰計會申覆左監軍,取候指揮。若諸州縣職員內,有見闕或不任職事,至於計運、勸農等事須至設官,即許便行差填替換,旋報監軍照驗,不得有違慢易。并下揚、真、楚、泗、泰、沂、海、徐、濱、棣、滄、德、博、淄、青、恩、清等州,襲慶、東平、開德、大名等府,雎陽、高郵、天長等軍,可照驗,並聽安撫使司節制,不得有違。付逐處准此。」 |
2 | 天會七年二月日。 |
3 | 天會四年冬,元帥伐宋,師次高平,先遣烏凌噶思謀天使入汴致書。至五年二月六日,廢宋少主桓為庶人實錄。 |
4 | 天會四年十一月十六日,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、左副元帥自太原進兵,次澤州。十七日,至高平,遣使烏凌噶思謀致書宋少主以興師問罪之意,議欲割河為界,俾分遣大臣詔諭河東、北兩路兵民交割,仍先具凡所聽命不違國書還報。烏凌噶思謀即日馳馬上道。十九日,渡河,河上守卒無一人在者,聞天軍至,悉散去矣。所過居民藉藉有語,往往瞋目相視,間鬥數百里。二十日,次汴都。忽遇南軍數百騎,圍之數重,城門閉不得入。日已夕,詔開順天門,館於都亭驛,越一日入見崇政殿,跪致書,具申諭書意,并欲干戾人蔡京、童貫、王黼、李綱、吳敏、陳遘、詹度、馬擴、張孝純家屬等九人,執赴軍前。宋主即日報書,引咎自責,祈請備至,遣門下侍郎耿南仲、同知樞密院事聶昌持詔分畫兩河四十四州軍。詔意大抵謂:「為人父母,豈忍為此?蓋不獲已,茍全汝生,猶吾民也,勿懷顧望。」抵晚陛辭,復令騎、吏數百護送出關,宿瓊林苑,軍士相聚謗罵,通夕不敢寐,遲明遂行。約二十六日,次河陽,遇元帥,遂引兵而南,河流淺涸,不用船筏,策騎而渡。閏十一月二日,駐汴之青城。三日,復遣烏凌噶思謀同借保靜軍節度使蕭慶、借司農少卿楊貞幹致書,欲畫河內州郡,并前次使人所索官吏漏落之數,如蔡攸、徐處仁、王安中、李彌大、劉A4、折彥實、折可求、呂仲、王稟,及趙良嗣、蔡靖、高世由、范直方、滕茂實、李嗣本家屬,并約少主出城會盟,以示大信。烏凌噶思謀持書扣城,城上皆持滿相向,遂駐射。又策馬前諭使旨,復投矢石見拒。薄暮傳詔,繼而止舍都亭驛。七日,入見崇政殿致書。八日,得旨詣都堂與三省長官何等集議報書,第言始割三鎮,即遣馮澥、李若水如約。復議畫河,又遣耿南仲、聶昌分詣,而會盟不從。九日,陛辭,出安上門復命。十四日,又遣烏凌噶思謀致書云:「使還,少主以會盟為疑,可遣右僕射何赴軍前計議,而以上皇、皇弟越王、太子為質。」翌日,烏凌噶思謀病臥館中,不能朝。詔中使挾醫馳視。十七日,得旨乘肩輿入對,不拜。詔內侍給扶奏事畢,免辭謝,以皇伯、保順軍節度使、開府儀同三司、安康郡王仕A7同馮澥計議,留何不遣,詔烏凌噶思謀乘臥輿還報。既還,止帳中,元帥飭遣數醫臨視。黎日,力疾詣帥府復命以歸。 |